第278章、收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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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8章、收網
三嬸笑起來，“花開花落本是常事，胡姨娘不必感到愧疚。倒是我才應該說抱歉，怕你不收，才趁著這花兒綻放，最漂亮的時候送過來，沒想到又謝得這麽快，希望沒有讓胡姨娘感到不快才好。”
“怎會？婢妾要多謝三夫人，不然只怕一生都不會看到這麽漂亮的花兒。”胡姨娘說著，又輕咳兩聲，額頭上的冷汗更甚了。
三嬸裝出擔憂的神情問：“這是怎麽了？上次來還好好的，今兒一見，臉色也太差了，可請過大夫來瞧了？”
“讓三夫人見笑了。婢妾也不知這兩日為何，總覺得胸口悶悶的，下腹墜疼，原想著也許是沒睡好，過兩天就沒事了。沒想到今日下午人反而更難受了，現下天色也晚了，婢妾明日再稟告了老夫人，再請大夫來。”
三嬸趕緊說要及早請大夫來雲雲，眼看著胡姨娘咳得臉色由白轉紅，再變青，趕緊道出來意：“這兩匹雲緞是相好的人家送給我的，我穿這個顏色又顯得太嫩了，給孩子們，她們又壓不住，想了想，才想起來托你照顧我這兩盆花，我還沒有表示過感謝。就借花獻佛，還望你不要推辭。”
胡姨娘連連擺手，“三夫人太客氣了，婢妾什麽都沒做，花兒也沒養好，三夫人不怪罪就萬幸了，豈敢再收謝禮？請三夫人收回，否則這花兒婢妾也不敢再收留了。”
等的就是你這句話！
“我早說過，養不好這大概也是花兒的宿命，還是要感謝胡姨娘這些天費心了，雲緞請你務必收下，這花兒我先帶回去，看看還能不能養回來，到走的時候，再來拜托胡姨娘。胡姨娘不收下雲緞，我下回可不敢托付了。”
兩人你來我往的一番推辭，最後三嬸趁胡姨娘咳得天地都變色了，把雲緞一放，讓小丫頭捧了兩盆墨蘭就走。
快到雙荃樓時，又遇到了悠閑漫步的姚初晴。
姚初晴驚訝道：“這不是胡姨娘屋裏的兩盆蘭花嗎？三嬸這是帶著去哪？”
三嬸又被嚇了一跳，怎麽感覺姚初晴最近有些陰魂不散？不該遇到她的時候，總能遇到她？
原來胡姨娘沒有告訴姚初晴這兩盆花的來歷，看來是自已那天說的話，入了胡姨娘的心，胡姨娘對姚初晴也不再掏心掏肺了。
“我剛才去看了一下胡姨娘，見到這兩盆墨蘭，覺得可惜了，恰好我曾經養過，就說捧回去替胡姨娘看看，看能不能再養活。”
姚初晴湊過來看了兩眼，一臉惋惜道：“我前兩天去，看到這花兒開得漂亮，還好生羨慕胡姨娘，沒想到這麽快花兒就雕謝了，就連葉子都有些枯萎，看來這花兒也病了。三嬸一定要好好養護啊，能夠再開花就好了。”
“好，我會的。天色要黑了，我就不陪晴兒多說了。晴兒你慢慢逛。”
姚初晴含笑點頭，目送著她們走遠，轉向了另一條道。
入夜之後，一聲淒厲的叫喊聲，驚醒了所有人的夢。
從蘭芷苑出來的婆子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壽康苑和前院。
姚啟明今夜是宿在書房的，連鞋都不記得趿，赤腳來到蘭芷苑。
老夫人也連頭發都沒挽，披了件外衣就匆匆過來。
這時已經從胡姨娘房裏倒出去一盆血水，周嬤嬤手裏一張血淋淋的帕子，上面有一團嬰兒拳頭大小的血團。
饒是知道這是假的，老夫人心裏也劃過一絲痛，閉了眼，讓人拿去外面埋了。
同樣痛苦的還有姚啟明。
姚初晴沒有告訴他是在今晚發作，如果不是克制著自已，反覆告訴自已這是假的，他也有殺人的心思。
“給我請大夫！大夫來了沒有！給我查！查出誰動的手腳，必讓他後悔為人！”
管家和內院管事馬上就行動起來，不一會，蘭芷苑上空就回響著讓人膽戰心驚的哭嚎聲。
姚二叔和烏氏、姚三叔和三嬸，都過來了。畢竟他們不知道內情，只知道這是自已兄長睽違十年之後，好不容易才盼來的一個孩子，現在出了事，他們是一定要過來慰問的。
而姚初晴、姚苑麗等，是未婚姑娘，這種場合不好出現，也都各自派了心腹婆子過來，一邊查探消息，一邊幫忙。
三嬸是暗暗慶幸，幸好她下午把墨蘭拿走處理了，否則讓人聯想到那上面去，牽扯到她就不好了。
她看著剛才出去的那個血團，暗暗心驚，沒想到胡姨娘是真的懷孕了。到底是參湯對姚啟明不起作用，還是胡姨娘偷人，也不是現在的重點了。只希望這一次換進來的參片，能夠讓姚啟明徹底的失去生育功能。
蘭芷苑這邊鬧得天翻地覆，姚錦馨卻披衣坐起來，掐亮了燈火，臉上帶著愜意的笑容。
流掉了才好，免得她動手。娘親說得沒錯，懷孕容易，難的是平安把孩子生下來。
胡姨娘現在不就驗證了這句話？
林姨娘在心裏念了幾聲佛，真是上天天眼，胡氏的孩子果然不應該來到這世上，所以哪怕她懷孕了，上天也要收回去。
只不過是什麽人下的手呢？
胡姨娘自從有孕之後，就再也沒出過蘭芷苑的大門，每日吃喝穿用，都是身邊的人再三檢查過的。再說有老夫人和姚啟明的看重，誰那麽眼瞎敢太歲頭上動土去害胡姨娘呢？所以大家能避嫌的盡量避嫌，除了剛開始的幾天，姚錦馨不懂事，往裏面送吃送喝的，可沒有誰再像她那樣做。
畢竟距她送東西過去那麽久了，要出事早就出事了，所以絕不可能是姚錦馨做的。
據季媽媽打聽回來的消息稱，最近這段時間去蘭芷苑是勤的人除了姚啟明就是姚初晴了。姚啟明是無論如何不會下手害自已的孩子，那麽是姚初晴動的手嗎？
林姨娘的心抖了一下，不知道該不該往這個方面去想。
是了，季媽媽還說三嬸也給胡姨娘房裏送過東西，莫非是三嬸嗎？
可林姨娘想了又想，完全想不通三嬸這樣做的目的啊。
最後想得頭都疼了，才明白過來，胡姨娘出事，她這麽擔憂做什麽？她不是應該放鞭炮慶祝才對嗎？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做什麽？
真是禁足久了，人都傻了。
姚初晴沒有出現在蘭芷苑，她有一種感覺，松懈了這麽久，二管事應該要派人來了。
整個姚府在今夜無眠，前院、後院燈火通明，所有人的註意力都集中在蘭芷苑，而庫房這邊是唯一不受影響的，只有兩盞風燈在黑暗中發出昏黃的燈光。
姚初晴藏在假山洞裏，兩只眼睛直直的望著前面。
新德在她左邊的樹叢裏，兩個護院在假山兩邊的大樹上。
庫房後面，還有兩邊的回廊上，都有埋伏，只要有人敢來，絕對是甕中捉鱉，插翅難逃。
子時過了，蘭芷苑那邊的哭喊聲也慢慢變小了，可是等的人還沒有來。
有人漸漸不耐，呼吸變得急促，也有人陷入睡眠中，呼吸慢慢平緩，只有姚初晴不急不緩，睜著眼睛看著前方。
該來的一定會來。
果然寂靜的夜裏傳來兩聲夜梟的啼叫，聽見的人不由的身軀一震，靜靜的看著前方。
有人出現了，卻是個矮小的身影，提著燈籠，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，似閑庭漫步。
等看清了人影，姚初晴也疑惑了，怎麽是庫房的管事章婆子？
只見她從腰上解下鑰匙，打開大門，大大咧咧的進去，又掩上門。
新德是認識章婆子的，看著她進去，眉頭蹙了一下，悄悄潛過來，“小姐，現在怎麽辦？”
姚初晴的腦海裏一時之間也閃過好幾種念頭，是章婆子背叛了，還是偶然闖進來的？
她是進去提醒章婆子趕緊離開，勿誤了她的計劃，還是看看章婆子到底想做什麽？
可如果此時來人了，發現燈光，肯定會把她的計劃全部暴露，到時她就功虧一簣，不僅沒法把兇手找出來，就連胡姨娘也要白白受苦，無法讓三嬸認罪……
“小姐，我覺得今天晚上的章管事似乎個頭高一些，走路有些縮手縮腳的，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。”新德輕聲道。
姚初晴馬上站出來：“新德，你跟我來，其他人等待指示。”
新德跟了出來，“小姐，我們要做什麽？”
姚初晴的腦袋裏也是一團亂麻，只道：“一會見機行事。”如果章婆子是被人假扮的，也許就是二管事派來的人。
這麽說來，她還是太小看了二管事，手下竟然還有如此能人。
“小姐，庫房的門沒鎖！”新德故意擡高聲音。
裏面婆子的手果然就抖了一下，差點連燈籠都掉了下去。
“怎麽回事？章嬸子一向盡忠職守，不應該不鎖門就下工啊。”姚初晴也加大的音量。
新德用力推了一下大門，搖頭，“從裏面鎖住了。”
“難道有賊人來偷東西？新德，快去叫人來！”姚初晴裝出驚慌失措的樣子。
“小姐，你去叫人，我在這裏守著，如果真的有賊人，我也能抵擋一二。”
“新德，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已，不要跟賊人硬碰硬。”
正說著，門咣當一聲從裏面打開了，婆子驚訝道：“小姐，你怎麽在這裏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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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嬸笑起來，“花開花落本是常事，胡姨娘不必感到愧疚。倒是我才應該說抱歉，怕你不收，才趁著這花兒綻放，最漂亮的時候送過來，沒想到又謝得這麽快，希望沒有讓胡姨娘感到不快才好。”
“怎會？婢妾要多謝三夫人，不然只怕一生都不會看到這麽漂亮的花兒。”胡姨娘說著，又輕咳兩聲，額頭上的冷汗更甚了。
三嬸裝出擔憂的神情問：“這是怎麽了？上次來還好好的，今兒一見，臉色也太差了，可請過大夫來瞧了？”
“讓三夫人見笑了。婢妾也不知這兩日為何，總覺得胸口悶悶的，下腹墜疼，原想著也許是沒睡好，過兩天就沒事了。沒想到今日下午人反而更難受了，現下天色也晚了，婢妾明日再稟告了老夫人，再請大夫來。”
三嬸趕緊說要及早請大夫來雲雲，眼看著胡姨娘咳得臉色由白轉紅，再變青，趕緊道出來意：“這兩匹雲緞是相好的人家送給我的，我穿這個顏色又顯得太嫩了，給孩子們，她們又壓不住，想了想，才想起來托你照顧我這兩盆花，我還沒有表示過感謝。就借花獻佛，還望你不要推辭。”
胡姨娘連連擺手，“三夫人太客氣了，婢妾什麽都沒做，花兒也沒養好，三夫人不怪罪就萬幸了，豈敢再收謝禮？請三夫人收回，否則這花兒婢妾也不敢再收留了。”
等的就是你這句話！
“我早說過，養不好這大概也是花兒的宿命，還是要感謝胡姨娘這些天費心了，雲緞請你務必收下，這花兒我先帶回去，看看還能不能養回來，到走的時候，再來拜托胡姨娘。胡姨娘不收下雲緞，我下回可不敢托付了。”
兩人你來我往的一番推辭，最後三嬸趁胡姨娘咳得天地都變色了，把雲緞一放，讓小丫頭捧了兩盆墨蘭就走。
快到雙荃樓時，又遇到了悠閑漫步的姚初晴。
姚初晴驚訝道：“這不是胡姨娘屋裏的兩盆蘭花嗎？三嬸這是帶著去哪？”
三嬸又被嚇了一跳，怎麽感覺姚初晴最近有些陰魂不散？不該遇到她的時候，總能遇到她？
原來胡姨娘沒有告訴姚初晴這兩盆花的來歷，看來是自已那天說的話，入了胡姨娘的心，胡姨娘對姚初晴也不再掏心掏肺了。
“我剛才去看了一下胡姨娘，見到這兩盆墨蘭，覺得可惜了，恰好我曾經養過，就說捧回去替胡姨娘看看，看能不能再養活。”
姚初晴湊過來看了兩眼，一臉惋惜道：“我前兩天去，看到這花兒開得漂亮，還好生羨慕胡姨娘，沒想到這麽快花兒就雕謝了，就連葉子都有些枯萎，看來這花兒也病了。三嬸一定要好好養護啊，能夠再開花就好了。”
“好，我會的。天色要黑了，我就不陪晴兒多說了。晴兒你慢慢逛。”
姚初晴含笑點頭，目送著她們走遠，轉向了另一條道。
入夜之後，一聲淒厲的叫喊聲，驚醒了所有人的夢。
從蘭芷苑出來的婆子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壽康苑和前院。
姚啟明今夜是宿在書房的，連鞋都不記得趿，赤腳來到蘭芷苑。
老夫人也連頭發都沒挽，披了件外衣就匆匆過來。
這時已經從胡姨娘房裏倒出去一盆血水，周嬤嬤手裏一張血淋淋的帕子，上面有一團嬰兒拳頭大小的血團。
饒是知道這是假的，老夫人心裏也劃過一絲痛，閉了眼，讓人拿去外面埋了。
同樣痛苦的還有姚啟明。
姚初晴沒有告訴他是在今晚發作，如果不是克制著自已，反覆告訴自已這是假的，他也有殺人的心思。
“給我請大夫！大夫來了沒有！給我查！查出誰動的手腳，必讓他後悔為人！”
管家和內院管事馬上就行動起來，不一會，蘭芷苑上空就回響著讓人膽戰心驚的哭嚎聲。
姚二叔和烏氏、姚三叔和三嬸，都過來了。畢竟他們不知道內情，只知道這是自已兄長睽違十年之後，好不容易才盼來的一個孩子，現在出了事，他們是一定要過來慰問的。
而姚初晴、姚苑麗等，是未婚姑娘，這種場合不好出現，也都各自派了心腹婆子過來，一邊查探消息，一邊幫忙。
三嬸是暗暗慶幸，幸好她下午把墨蘭拿走處理了，否則讓人聯想到那上面去，牽扯到她就不好了。
她看著剛才出去的那個血團，暗暗心驚，沒想到胡姨娘是真的懷孕了。到底是參湯對姚啟明不起作用，還是胡姨娘偷人，也不是現在的重點了。只希望這一次換進來的參片，能夠讓姚啟明徹底的失去生育功能。
蘭芷苑這邊鬧得天翻地覆，姚錦馨卻披衣坐起來，掐亮了燈火，臉上帶著愜意的笑容。
流掉了才好，免得她動手。娘親說得沒錯，懷孕容易，難的是平安把孩子生下來。
胡姨娘現在不就驗證了這句話？
林姨娘在心裏念了幾聲佛，真是上天天眼，胡氏的孩子果然不應該來到這世上，所以哪怕她懷孕了，上天也要收回去。
只不過是什麽人下的手呢？
胡姨娘自從有孕之後，就再也沒出過蘭芷苑的大門，每日吃喝穿用，都是身邊的人再三檢查過的。再說有老夫人和姚啟明的看重，誰那麽眼瞎敢太歲頭上動土去害胡姨娘呢？所以大家能避嫌的盡量避嫌，除了剛開始的幾天，姚錦馨不懂事，往裏面送吃送喝的，可沒有誰再像她那樣做。
畢竟距她送東西過去那麽久了，要出事早就出事了，所以絕不可能是姚錦馨做的。
據季媽媽打聽回來的消息稱，最近這段時間去蘭芷苑是勤的人除了姚啟明就是姚初晴了。姚啟明是無論如何不會下手害自已的孩子，那麽是姚初晴動的手嗎？
林姨娘的心抖了一下，不知道該不該往這個方面去想。
是了，季媽媽還說三嬸也給胡姨娘房裏送過東西，莫非是三嬸嗎？
可林姨娘想了又想，完全想不通三嬸這樣做的目的啊。
最後想得頭都疼了，才明白過來，胡姨娘出事，她這麽擔憂做什麽？她不是應該放鞭炮慶祝才對嗎？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做什麽？
真是禁足久了，人都傻了。
姚初晴沒有出現在蘭芷苑，她有一種感覺，松懈了這麽久，二管事應該要派人來了。
整個姚府在今夜無眠，前院、後院燈火通明，所有人的註意力都集中在蘭芷苑，而庫房這邊是唯一不受影響的，只有兩盞風燈在黑暗中發出昏黃的燈光。
姚初晴藏在假山洞裏，兩只眼睛直直的望著前面。
新德在她左邊的樹叢裏，兩個護院在假山兩邊的大樹上。
庫房後面，還有兩邊的回廊上，都有埋伏，只要有人敢來，絕對是甕中捉鱉，插翅難逃。
子時過了，蘭芷苑那邊的哭喊聲也慢慢變小了，可是等的人還沒有來。
有人漸漸不耐，呼吸變得急促，也有人陷入睡眠中，呼吸慢慢平緩，只有姚初晴不急不緩，睜著眼睛看著前方。
該來的一定會來。
果然寂靜的夜裏傳來兩聲夜梟的啼叫，聽見的人不由的身軀一震，靜靜的看著前方。
有人出現了，卻是個矮小的身影，提著燈籠，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，似閑庭漫步。
等看清了人影，姚初晴也疑惑了，怎麽是庫房的管事章婆子？
只見她從腰上解下鑰匙，打開大門，大大咧咧的進去，又掩上門。
新德是認識章婆子的，看著她進去，眉頭蹙了一下，悄悄潛過來，“小姐，現在怎麽辦？”
姚初晴的腦海裏一時之間也閃過好幾種念頭，是章婆子背叛了，還是偶然闖進來的？
她是進去提醒章婆子趕緊離開，勿誤了她的計劃，還是看看章婆子到底想做什麽？
可如果此時來人了，發現燈光，肯定會把她的計劃全部暴露，到時她就功虧一簣，不僅沒法把兇手找出來，就連胡姨娘也要白白受苦，無法讓三嬸認罪……
“小姐，我覺得今天晚上的章管事似乎個頭高一些，走路有些縮手縮腳的，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。”新德輕聲道。
姚初晴馬上站出來：“新德，你跟我來，其他人等待指示。”
新德跟了出來，“小姐，我們要做什麽？”
姚初晴的腦袋裏也是一團亂麻，只道：“一會見機行事。”如果章婆子是被人假扮的，也許就是二管事派來的人。
這麽說來，她還是太小看了二管事，手下竟然還有如此能人。
“小姐，庫房的門沒鎖！”新德故意擡高聲音。
裏面婆子的手果然就抖了一下，差點連燈籠都掉了下去。
“怎麽回事？章嬸子一向盡忠職守，不應該不鎖門就下工啊。”姚初晴也加大的音量。
新德用力推了一下大門，搖頭，“從裏面鎖住了。”
“難道有賊人來偷東西？新德，快去叫人來！”姚初晴裝出驚慌失措的樣子。
“小姐，你去叫人，我在這裏守著，如果真的有賊人，我也能抵擋一二。”
“新德，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已，不要跟賊人硬碰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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